今天也在打白工的苏绪

养生用大号,会回关有发动态的妈咪✓

[喻黄]啼笑皆非(终章)

撒花撒花!/【等着出本xx】

赤岸:

花都距离羊城开车也就一个多钟头的路途,如出一辙的闷热潮湿,市井而温和,乍看之下没什么不同。


黄少天待了几个月后咂摸出一点不一样来,最大的区别是,花都相较羊城安静许多。


羊城是个吵吵闹闹的地方,一到晚饭点花园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打开的阳台窗户里是年轻人推杯换盏的喧哗,灯红酒绿的歌舞厅通宵营业,只要不想回家,总有能去逍遥的地方。而规模相仿的邻城花都九点之后中心城区一片沉静,除了一两家夜食铺还在营业,街道仿佛都随着关门闭户的万家灯火渐渐睡去了。


加上花都大学的宿舍又有门禁时间,黄少天原本浪得不着家的毛病在花都竟然被扭转了不少,跟同学三三五五吃完饭,回到学校时天竟然还没黑。


晚上七八点来钟是一所大学的黄金时段,校门前常会站着不少约会等人的男男女女,穿着白衬衣迎风吹口琴的文艺青年,或是发着传单做着新文化宣传的校内报社。


平日里打扮朴素的女学生在将灭未灭的天光下会显得特别妩媚,空气里充满着羊城所没有的自由恋爱的甜度。


夕阳殷红的傍晚,入秋后渐凉却依然湿气蓬勃,校园迎来了气氛最为躁动而热闹的时候。


而这一天恰逢周五,校门口攒动的人头前所未有的多,姑娘们窃窃私语,间或夹杂着笑声,目光齐刷刷地盯向校门对面的某一处地方。


不好!


黄少天敏锐的直觉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这人怎么又这么大喇喇的来了?!上一次来让黄少天被全校八卦了一个星期,又来?他还能不能好好念书了!


黄少天碎碎念地走在同学背后,用围巾两三层地裹着脸,试图从侧门外的小路溜过去。


还没走两步,就听见斜后方有人叫他。


“少天。”


黄少天脖子一僵,后颈缩了起来,握着围巾的手指紧了两度。


“打算去哪儿啊?”


转头就见喻文州靠在一辆德国车旁,落日在他瞳孔里映出明亮的颜色,像是一个曾经发生在海边的故事。


 


“都说让你不要星期五来学校了!”黄少天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糖水,嘴里咬着筷子含混不清地说:“你才不知道,你上周来了一回,之后几天多烦人。”


喻文州手撑在糖水铺的桌面上看着他,目光盈盈地问:“怎么就烦人了?”


“你还问我?你不知道你离婚闹多大吗?学校里每个人都讲,喻家在羊城赔了夫人又折兵。”黄少天一边说一边偷瞄他。


“事实而已。”喻文州帮他把围巾叠起来放到另一侧,“干什么要怕人讲?”


黄少天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你来找我啊!他们都明白我们的关系!”


喻文州笑了:“我们什么关系?”


黄少天把糖水里的梨子翻来覆去戳了好几个坑,哼哼着道:“就是……不太讲得清的关系。”


喻文州脸上露出一分淡淡的惊讶:“怎么?他们知道我在追你?”


黄少天差点栽进碗里:“没有的事!”他皱起鼻子转头盯着喻文州,放低了声音:“我们两家这一出闹这么大,总有人捕风捉影来八卦的。再说了,追什么追,我又不要你追,我本来就喜欢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模糊,喻文州眼里的光动了动,伸出手把黄少天长长不少略有些汗湿的头发挽到耳后,又顺着耳廓捏了捏他的耳朵。


黄少天拍掉他不安分的手,舀了一勺糖水塞进嘴里,喉咙动了动,吞下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在上一周,也是周五的时候,喻文州到学校找黄少天,引起过一阵轩然波动。


背后七嘴八舌的谈话里间或夹杂着“姐夫”之类耳熟却让人尴尬的名词,黄少天看喻文州一脸风平浪静,纵然脸上挂不住,索性也不想理会,带着他接受无数的注目礼,穿过庭院来到没人的书堂后,把喻文州压在墙角气势汹汹地咬了两口。


这是一个不太和气而又友好过头的招呼,他们几个月没见过面,乍然这么脸对脸,连呼吸都急促了。


两人短暂迅速地亲热了一番,才坐在石凳上聊起了分开这些天发生的事。


喻文州回羊城后必然过得不太好,喻家到底给了他多少脸色这个黄少天不得而知,毕竟事关喻文州的身世,属于敏感话题,家事不外扬,然而不难想象。


亏得喻文州完全不显山露水,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无非就是喻家大少爷与羊城黄家婚姻破裂之后在花都的小姐太太们嘴里没以前那么吃香了。


不过,喻文州开始动用这一年多来在布下羊城的关系网建立自己的产业,企图脱离喻家的控制,黄少天也有所了解,甚至黄老爷还在暗中帮助他,情况看上去没有最初以为的那么糟糕。


话讲到一半,喻文州忽地掏出钱包,黄少天张着嘴望着他:“做什么?”


喻文州没说话,从钱包夹层抽出了一张小小的泛黄的照片,小得像是一枚邮票。


他把它放在黄少天手心里,黄少天垂下头仔细看了看,照片里有两个年轻的男人,右边那位抱着个脸像面团子一样的大眼睛婴儿。


“这是谁?”他刚问出口就认出来了,左边那男子是他在风城的亲舅舅,那么另一个人……


“是年校长?”黄少天用指尖碰了碰照片的右侧。


“对。”喻文州眼睛微微弯了弯。


“原来长这样。”他又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与合影右侧的青年是有那么几分的相似,锐利的文气,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这小孩是谁?是你?”黄少天问。


喻文州的手肘碰了碰他道:“你看后面。”


黄少天用指尖将照片翻了一面,后面的空白处用蝇头小字写着特别纤细的一行:“正月初五,与年兄、小侄少天留影。”落款是舅舅的名字。


黄少天好像被电流滋了一下,袖珍的照片险些飞到地上。他略略拢了拢手指问道:“我完全不知道,我竟然和他合过影?小舅舅给你的么?”


喻文州摇了摇头道:“是母亲给我的,这可能是他留在世上的唯一一张照片,我猜是你舅舅送给了我母亲。”


黄少天又捻起来对着阳光瞧了瞧道:“怎么他把我抱那么紧?好像没见过孩子似的。”


“他的确应该没见过我。”喻文州慢声说,“我从母亲那里知道他的存在和看到这张照片是同一天,当时还想过,这小孩是哪里让他这么喜欢?”


黄少天得意地扬起眉毛:“干嘛?你也看到了,我小时候那是很可爱的!”


喻文州收回照片,偏头看着他,好像看花一般观赏了好久,看得黄少天都快炸毛了,才听他沉沉笑道:“实在很难不喜欢。”


 


“你以后怎么打算?”黄少天偏头问他,“会跟着他们一起去吗?”


“他们”指代的是谁意味明显,喻文州那么聪明不至于不明白。


“我曾经想过。”喻文州低声说:“不过后来觉得也许我留在南方更合适,不管怎么说,人都需要钱,这方面我还能帮上点忙。”


黄少天点头叹气,他心里想的差不多,无论如何,钱还是要赚的,就像他始终是要回到羊城,黄家经过重重变故,他已经不能再放下了。


“更何况……”喻文州顿了顿道,“我当然更想和你在一起。”


他为什么总能把这种话说得那么神色自如呢?


黄少天红着脸纳闷。


而此时,天幕已经全黑,对面的楼房上孤月高悬,圆得像是面镜子,明亮而透彻,光辉撒向动荡时代里人间安宁的小小角落。


糖水铺里的喻文州又说了类似的话:“既然想正式在一起,当然要追一追。”


黄少天被逗笑了,耳朵发烫地问:“怎么追?我跑你也跟着跑?这么幼稚?”


喻文州竟然不要脸地点头:“当你的影子,不好么?不过现在得走了。你们宿舍门禁是几点?”


黄少天嘴里嘀嘀咕咕的,拉住喻文州的手:“管他呢,我才不是什么好学生。”


他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在大雨天里看过的一部电影,什么什么的罗曼蒂克,当时整间电影院就数喻文州看得最认真。


剧情过于荒诞而啼笑皆非,黄少天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能想起电影片尾的黑幕上有那么一句台词。


“——剑所指的方向,诅咒也如影随形。”


未曾想是否真的浪漫,不过是如同世间所有无需出口誓约,与孤注一掷的感情。


那样奋力燃烧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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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个花,终于完结了!


本着想写篇爽文的心思开了这个坑,参杂了我乱七八糟的恶趣味,如果看的人也能爽到就太好了。


番外出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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